信与不信兄弟对峙彼方的消息(1 / 2)
格拉西亚星 神降弥赛亚大教堂
这儿依旧在下雪,由远至近仍然是亮白一片的银装素裹,在这样凄寒的雪幕里阿兹瑞尔和加贝的身影格外清晰。
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的兄弟,阿兹瑞尔露出他惯有的傲然又美丽的微笑。
“我最亲爱的兄弟,这么久不见,真是让人想念啊。”他黄金般的眼眸含着冷漠,近乎无情地打量着面前的加贝。
加贝黑发黑眸,肤色略微黝黑,脸上用金墨涂出燃烧着的太阳的纹样,五官并不硬朗,却也不和阿兹瑞尔般柔和。加贝的气息温雅,有着慈悲般的俊朗雍容,有些声音总说加贝和国母长得有些相像,而阿兹瑞尔完全不认同这种说法,他觉得加贝的相貌实在平淡,只有眼睛里燃烧着对信仰的火光,这让他略微生动了些,但也仅此而已。
若要论英俊,在他的兄弟中,能在形貌上与他相提并论的只有加百列。
阿兹瑞尔有些倨傲地侧了侧头,将雪从身上拂去。
由于第五军团那有如苦行僧般的军团文化,加贝及其子嗣皆崇尚朴素,他们的战甲上不做过多的装饰,有些虔诚的战士倒是会在羊皮纸上抄写经文,然后用黄金镶嵌在自己的胸甲或腿甲上,只不过这种奢侈,和第九军团的战士相比,还是相形见绌了,因此在阿兹瑞尔眼中加贝和他的军团实在是有些土气。
他想,这样的军团怎么可能招国母喜欢呢。
至于当前的状况……
他冷哼一声,肯定是那个愚蠢的老牧师得知他要将这座教堂夷为平地,就急忙向加贝寻求帮助了吧,而加贝竟然还真的来插手此事,真是成心与他作对!阿兹瑞尔瞥过站在加贝身后的亚伯拉罕牧师,这个老不死,他上次就该杀了他!
那一侧加贝回望着他,平静道:“阿兹瑞尔兄弟,你的到来总是如此引人注目,今天你来我们圣教的教堂,难道是有了皈依的心思?如果是这样,我们可是欢迎得很。”
少在那里做梦了!
阿兹瑞尔心中对加贝疑似暗讽的话语咬牙切齿,但当他开口,他的言语依旧优雅,带着贵族的腔调。
“加贝,我们是国母的儿子,帝国的统帅,出行自然该有统帅的仪仗,如果都像你一般,那帝国的威仪何在,国母的荣光又如何彰显呢?”
“至于皈依?”他笑了一声,“我的兄弟,你总是喜欢用这些过于崇高的词汇,来粉饰一些不那么光彩的事实,譬如,将藏污纳垢之所称为神圣的教堂,将蛊惑人心的言语称为真理和福音~”
他优雅地向前踱了一步,佩戴着各式金银珠宝的盔甲在周围的雪光里映射出冷冽夺目的光泽。
“我今天来,是对兄弟你,以及你所谓的圣教,表达来自第九军团的深切关心。”阿兹瑞尔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。
“我很关心,究竟是怎样邪恶的信仰,能让我的旗舰底层充斥着违禁的读物,让我的船员们放弃职责,聚集在肮脏的货舱里,听一些关于神明的不切实际的言论?”
他瞥向加贝身后的老牧师亚伯拉罕。
“尤其是,这些言论的源头,似乎能追溯到一个本应早已学会沉默是金的地方,和一位早该安享晚年或者入土为安的老者身上~”
“我亲爱的亚伯拉罕牧师,看来上一次的谈话,并未让您真正理解我的心意,你还记得我最后和你说过什么吗?”阿兹瑞尔的语气陡然阴冷,手已经按在了剑上。
亚伯拉罕在这样的威胁下颤了颤身体,他已经过于年迈,唯有信仰支撑他站在这里。
“信仰源于内心,阿兹瑞尔兄弟,它如同水流,无法被强行阻断。”加贝替亚伯拉罕回答道,他的声音平和。
“圣母的慈爱与伟大,并非蛊惑人心或不切实际的言论,那是许多人在黑暗中寻得的慰藉与力量。”
“至于集会,如果你的军团能给予他们更多的宽容,他们又何必抱团取暖、在货舱中寻求光明呢?”
“我可不想和你辩论,加贝,反正你们说来说去也就一套,那就是把自己的欲望扭曲成母亲的旨意。”
“她的确需要被尊敬和仰望,但不需要被意淫!”
“阿兹瑞尔,纵使你是我的兄弟,我也不允许你如此羞辱我等的信仰。”加贝神色冷峻,“我对圣母只有纯粹的崇拜,何来意淫?”
“真的只有纯粹的崇拜?”
阿兹瑞尔审视的目光盯着他,加贝在他的目光下感到一丝不安,他再次想起那执金箭的天使,不……他对圣母那情热的感觉应该只有他自己知道才对,而且那完全是可以理解的,是对她崇敬到极致后正常且自然的反应,和凡夫俗子的淫秽性欲有着巨大的差别,但像阿兹瑞尔这种不信者怎么可能理解这种情热,如果叫他知道,他只会将这种情热妖魔化,作为指责他们信仰的证据。
看到自己兄弟那紧张的面容,阿兹瑞尔心中一松,他就知道!于是他咄咄逼人道:
“你怎么敢在那些粗劣的纸张上,肆意描绘、甚至虚构国母的仪容与言行!是谁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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